序章:有一隻蟬在黑洞裡叫著,有時候耳朵邊突然聽到一陣蟬叫的聲音,我知道它又出現了! 第一幕:因為我們在一片黑暗中,記憶也好像成為一片漆黑! 第二幕:父親所思念的那個殖民年代,卻是我完全陌生的一段歷史,既沒有熟悉感,也不覺得應該嫌惡什麼? 第三幕:有沒有看到我們老婆阿紅?她小小的個子,喜歡穿紅色衣服… 。
摘自:〈黑洞II〉,《臺灣現代戲劇暨表演影音資料庫—數位典藏計畫:1986-2009》,2008
關於《黑洞II》中觸感與盲人身體感,研究者黃雅慧在其碩士學位論文中有這樣的描述:
在王墨林描述的情景中,我們可以感受到對於「黑洞」的絕望真實體現其實就在盲人身體裡存在著。因為視覺的喪失,使盲人對於身體與生活的感受與明眼人不同。王墨林在盲人身上發現到身體官能感不同的有機性。此外,王墨林從盲人的身體發現到「觸摸」:
另一個發現是,我從盲人身上重新確認了「觸摸」這件事。我們是先用眼睛確認觸摸的物體,才去做摸的動作;盲人則是用緩慢地、細膩地、完整地觸摸,去建立他對外界的認識。這個其實很反資本主義,因為資本社會要求的是速度跟效率,盲人的觸摸是浪費時間的。但是,當你「浪費」的時候,卻有一種細膩、完整的感覺和龐大能量在裡面。
明眼人有「眼見為憑」的視覺觀,認識世界的方式從「看見」開始,進而迅速建構自己與外界的關係,因此在認識上容易落入用大腦做理性判斷。但對盲人而言,他們可以開發不同的身體官能來認識世界,特別是觸摸。盲人觸摸出來的世界,與「身體氣象館」在成立時,所欲開發無頭怪物的身體意識有相近之處,因此讓王墨林更積極地探索盲人身體感。
黃雅慧(2014)。「戒嚴」身體論: 王墨林與80年代小劇場運動。國立交通大學社會與文化研究所碩士論文,未出版,新竹市。第五章、「左翼前衛劇場的創作實踐」,第一節、「身體與語言的辯證初探:《黑洞》系列作品」(頁9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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