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故事大綱】民國88年6月19日,一場夾雜著社會問題、人性與暴力的姦殺命案。莊嚴冷肅的軍史館,是國家的故居,亦是國民的前世。於館內擔任保衛工作的軍人,何以在短時間內殺人、姦屍?是怎樣一股邪惡力量驅使的衝動?!
國史應該怎樣被敘述出來呢?讓它像電影裡的暴力畫面嗎?把殺人、殘虐、肢解都理想化了;還是像神話中的罪惡預言?誰控制了記憶,就控制了過去。國家認為:「過去的事件沒有客觀的存在,只存留於書面記錄與人的記憶之中⋯⋯控制過去的最重要關鍵就是記憶訓練。」(George Orwell,《一九八四》)從國史到國族是一個敘事的過程,而誰是這個「說故事的人」?國史毫無例外地是為了國家而建構的神話,它既誇耀殺人、殘虐、肢解的神聖性,而確保這些書面記錄服務現有的正統。然後,我們就擁有了一座說故事的軍史館,或其他什麼紀念館、博物館⋯⋯。(摘自:〈軍史館殺人事件〉,2004,《兩廳院售票》)
在本站「【表演與身體】鬼魂、屍身、標本、肉身:以《軍史館殺人事件》為例」、「【表演與身體】影像作為表演者之「自我複製」:以《軍史館殺人事件》為例」中,已提及《軍史館殺人事件》雖以歷史事件為題、故事文本,然亦藉劇場特性,表現其虛構與象徵指涉,讓人聯想到本劇如何處理位於光譜兩端的現代主義與現實主義。
作為左派文化行動者,王墨林曾撰文提及,反思劇場是否需緊扣住「現實主義」:
《人間》於1986年5月號,曾刊登過一篇陳映真與日本舞踏「白虎社」的大須賀勇對話文。陳映真當然不是要談舞踏的文化脈絡,而是對日本當代前衛舞蹈在台灣演出轟動所引起的問題探討。雙方對話內容著重於大陳對舞踏這種日本前衛性表演的質疑,從大陳在70年代鄉土文學論戰的立場來看,可以理解他對台灣失脈絡化地接受當代前衛主義,持有諸多的質疑。但刊登後引起當時小劇場年輕一輩的爭議,甚而批評陳映真代表的,是台灣左翼對非現實主義美學的保守意識形態。
當時,我並沒有完全支持大陳所持的立場,因為日本舞踏首次在台灣出現,就是我的導引下,對大陳的立論實在也懷有一種矛盾心理,然而彼時,關於左翼的激進性是否應該死守現實主義的堡壘,我只能把這個問題擱置於心中。此後,我也常逼問自已:現實主義能夠表露客觀存在多少的真實性呢?意象生產難道就無法反映真實的心理活動嗎?
直至1992年我決定成立走前衛表演路線的「身體氣象館」,才正式將我自年少以來跟現實主義的文學經驗告一段落(後略)。(摘自:王墨林,〈【王墨林專欄】翻江倒海的時代、崩解的現在〉,2016.11.25,《關鍵評論網》)
而對於「現代主義」,王墨林視為是「精神世界」的重要實踐:
[筆者按:前文為卓明受訪時提及「那時候非常討厭寫實劇場,全部都用講的,沒有畫面。」]它所沒有的東西,就叫「精神狀態」。我們現在看到的所謂話劇,或者是賴聲川的,或者是金士傑的,是沒有精神世界的,沒有精神世界就沒有現代主義。在現代主義裡卡夫卡最重要的就是一種精神狀態嘛,精神分析佔了很重要的位置。卓明剛講的那些東西,讓我們同時進入到一個現代主義的語境之下,建構了一個我們的前衛,我們的現代劇場。(摘自:〈有歷史的人:卓明的劇場實踐〉,對談者:王墨林、卓明,與談者:周伶芝、郭亮廷,《藝術觀點ACT》76期,2018.10)
本文〈【表演與身體】現實主義、現代主義與左翼:以《軍史館殺人事件為例》〉概念取自 2004新點子劇展《軍史館殺人事件》(2004)放映討論會(2019.04.22)文字紀錄,摘要段落如下:
參與者C——現實主義左和現代主義左根本是同卵相生,都是同一個現代性基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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